剛硬

被大叔說個性太剛硬之後第一件想到的事是這個：

那是跟前前主 J 分開前最後一次見面，他來之前只說朋友會開車載他，依他低調個性通常接我都是開工作用的黑色三菱，結果那晚停在我面前的是雙門 Jaguar，他朋友跟他在前座，我被打橫塞進狹窄後座裡。


見面前， J 叮囑過那是他老哥，商場上極少數的好友。進車寒暄幾句後我就靜靜聽他們閒聊，偶爾應和幾句。車上音響不太大聲，但有些歌旋律即使小聲也依然明顯，例如 He ain't heavy, he's my brother。我很久沒聽到了，於是忍不住跟著哼了幾句。

結果他朋友驚喜地說，原來現在小朋友還聽這些歌？然後跟我說起有個網站，可以看自己出生的那年／那天（我忘了）出過什麼歌。

「喔喔好酷，這樣就可以查到什麼歌跟自己年紀一樣耶」我應該是這樣回應的吧。

「對阿。」沉默了幾秒，他開口：「妳可以問我網址是什麼啊」

「歐，沒關係啦，我可以自己查。」

哎，就是這性子。不管是開口之前抑或兩年之後，都還是一樣覺得自己倔得好笑。


不過被點醒之後才想到，以前一直覺得這情況只有兩條路走，但其實是我腦子塞住才想不出第三第四第五條路。

這學期上了兩門導師的課，聽他重複說了幾次：「（大意是）一群人集體沒辦法想出第二種解決辦法，可以看出他們共同受到某種意識形態洗腦」，想想這句話套用在自己身上其實也滿合理的，怎麼樣都沒辦法想出其他方法的話，其實多半是被自己的框架侷限住了吧。